聽歷史課

雖然來月要到日本，忙得不得了，但這個學期仍然沉迷聽科大衛（David Faure）教授的課，一個星期中最期待的一個半小時就是週二晚上「中國的商業與社會」的講授。以前聽的歷史課也不少，總是擺脫不了那種考試式的依書直說，毫無樂趣可言。科教授的歷史課不單生動、有趣、鬼馬，而且已經到達一種「歷史家的境界」。他要做的，不是要分析「歷史家建立的社會結構、而是人們所認同的制度」，巨細而無遺，與我慣用的制度史異曲同工。間中亦常談及鐵道的事情，用例令人難忘。很難想像沒有聽過這個課，我的未來論文會變成怎麼一個衰樣--歷史永遠只是一個可能性的過程。

精妙例子分享
某美國人到前蘇聯工廠參觀，帶他遊覽的經理說：「我們這些工人對國家貢獻良多」。美國人指著正在工作的「工人」，問「經理」：「這些人又是甚麼呢?」。「經理」指著正在做東西的人，答道：「這些不是地主就是資本家。」